吳少微

唐代文學家。新安(今安徽黃山休寧)人。字仲材,號遂谷。生於唐高宗龍朔三年(663年)癸亥八月十三日,卒於明皇天寶八年(750年),與夫人朱氏合葬休寧石葉山(後改名鳳凰山)。神龍二年(706)三月,加謨去世,病中少微,聞訊大慟,賦詩哀憚,不久亦卒。與加謨、谷倚,皆以文詞著稱,譽爲「北京三傑」。少微所作《崇福寺鐘銘》,尤爲時人所推重。著錄有集十卷,已散佚。《全唐文》收錄其《爲幷州長史張仁亶進九鼎銘表》等六篇文。《全唐詩》收錄其《哭富加謨》、《長門怨》、《古意》等詩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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軼事典故

  吳少微,是東海人。少年時就很有才華文彩,與富嘉謨是好朋友。吳少微是進士出身,步入仕途後,連續升到晉陽太原尉,最後官爲御史。遇上少年時的好朋友有病去世,他寫一篇祭文哭祭亡友。祭文的大意是這樣的:是年三月癸醜,友人河南富嘉謨因病去世。當時我也病臥在洛陽北裏家中,聽到這一噩耗後,扔掉枕頭坐起來,眼淚沾溼了衣襟。後來,爬到臥室的門外,想去奔喪,但身體病得實在起不來了。我仰天大呼:「天啊天啊!你怎麼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你有的是什麼樣的規則?怎樣讓我再見到我的好朋友?」於是寫這篇祭文,用以寄託我的哀思。太常少卿徐公,鄜州刺史尹公,中書省徐、元二位舍人,兵部郎中張說,都曾見過我在朝中不嘆息你的才天不得施展。現作詩一首,來悼念我的亡友。這首詩是這樣的:我的好友富嘉謨如果不去世,他完全可以和朝廷重臣比試一下才華能力的高低。他要作官不是爲了拿取俸祿,而是關心天下的黎民百姓。無奈他還沒有躋身仕途,在這太平盛世就過早地去世了。醫藥真是讓人不信任它,連我好友的病都治不好。皇天啊你一點也不仁慈,早早地就讓我的好友離開了人世。從前,我和你是好朋友,就象是親兄弟一樣。現在同臥在病牀上,一個卻先走了,茫茫人世間再也不能相見暢談友情了。但是,你生前寫的那些文章依然存留在世上。這些文章如同孔子老先生的新作一樣啊!它們的力量可以撼動山嶽江河,它們的真誠可以使那些虛幻的鬼神至死。你過早的離開人世是件讓人悲傷的事情,但是你的文章與天地共存,永世不朽。此時,大概你喪車上的飾物都已經沒入荒野中了。你是聖明皇上的賢臣至寶,就象我們這樣的泱泱大國也很少有你這樣的人才啊!這首悼詞,沒有人不讚美它寫得真誠而富有情感。吳少微寫完這首悼詞後,病越來越沉重了。他長嘆一聲,說:「生死是人生的大限,我死了沒有什麼遺憾的。但是,我所從事的事業十分還沒有完成一分,這是最大的遺憾啊!」吳少微慷慨陳詞,說完就死去了。

人物生平

  盧藏用(約664-約713),字子潛,河北涿州人。范陽盧氏,自南北朝以來便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大族,不知道盧藏用跟另一個著名的范陽盧某人———盧照鄰之間有沒有親緣關係。

  盧藏用出身大族,他爺爺就曾官至財政部長,自己又是天下最有名的文學青年之一,精通琴、棋、書法,人稱「多能之士」,所以很容易就考上了進士。不過,考上進士後的盧藏用卻怎麼也得不到人事部主管官員的賞識,好久都沒有安排他上崗工作。心情極度鬱悶之下,他寫了一篇《芳草賦》 發了一通牢騷,然後就跑到終南山當起隱士來了。在山中,他跟隨道士們學道術,據說頗練得一身闢穀的好本事,好些天不吃飯,照樣有力氣吹牛。

  不過,盧藏用胸懷大志,做隱士和道士可不是他的追求。窩在終南山中的日子裏,他一直琢磨着如何下山覓個官兒做做。蛇有蛇道,鳥有鳥道,最後盧藏用選擇了隱居作爲自己入官的路徑。列位看官也許覺得奇怪,怎麼隱居也成了做官之道呢?在古代,一個人要是下定決心做隱士,別人便覺得他淡泊名利,是個道德高尚的人。孔夫子曾經「曰」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雖然大家都好色不好德,但不管怎樣,面子上的工程還是要做足的;所以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有「德」的隱士,人們都要想方設法把他弄出來做官(你想一個人高尚?沒門!)。假隱士就是瞅準了人們這種心態,才躲在山中沽名釣譽。看官們不妨想想,天下偌多名山大川,哪裏不能隱居?要不是心裏打着歪主意,哪裏用得着非杵在終南山裏頭呢?終南山離大唐帝國的偉大首都非常近,站在山上都能望到大明宮的屋脊。要是在終南山中隱居,一有了名聲立馬便能被皇帝老兒知道,然後便能順利地進入官場了。這與請公關公司炒作自己是一個道理,不但效果比單純的炒作好,還省了炒作經費。

  盧藏用苦心孤詣地在山中混了好些年。皇帝在長安辦公,他就住終南山;皇帝移駕洛陽,他就跟着跑到嵩山隱居。於是大家都知道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贈給他一個「隨駕隱士」的外號。還好,武則天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之後,終於把他請出山去了,賞了他一個左拾遺的職務。左拾遺雖然是八品,比縣令還低了一級,但卻是引人眼熱的清望之官;同時,因爲是在天子身邊工作,容易升官。果然,盧藏用不出幾年就做到了吏部侍郎。

  如果說官場是一棵大樹,那官員們就是樹上的猴子。猴子爬得越高,下面就有越多的人能清楚地欣賞到它醜陋的紅屁股。盧藏用如願以償做了官,卻把自己的人格缺陷暴露出來了。他在官場上是個爛忠厚沒用的人,做吏部侍郎時,面對各路權貴跑官要官,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出賣自己的良心。史書中說他「趑趄詭佞,專事權貴,奢靡淫縱」,指責可不是一般的嚴厲啊。唉,在山中待著好好的,幹嘛要出山毀掉自己的名節呀?再後來,唐玄宗以他曾經拍過太平公主的馬屁爲由,甚至把他流放到廣東。晚節不保,可惜可惜。

  要是盧藏用知道自己最後落得個如此下場,他會不會有悔吝之心呢?同樣是在終南山中當道士的隱士司馬承禎在長安混了幾年後,最後還是決定重返山中修行。臨行時,盧藏用指着雲遮霧罩的終南山對司馬承禎說:「司馬先生,山裏面風景真不錯,您老好好享受吧。」這老牛鼻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語帶諷刺地回答說:「在貧道看來,山裏風景倒可忽略,重要的山中是有一條通往官場的捷徑。」讀書至此,蛀書總要壞壞地想象盧藏用聽了這話後,臉漲成豬肝色的樣子。

吳少微的詩文

城南有怨婦,含怨倚蘭叢。自謂二八時,歌舞入漢宮,

皇恩弄幸玉堂中。綠陌黃花催夜酒,錦衣羅袂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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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芳樹向春開,洛陽女兒平旦來。流車走馬紛相催,

折芳瑤華向曲臺。曲臺自有千萬行,重花累葉間垂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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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映層城,孤圓上太清。君王眷愛歇,枕蓆涼風生。

怨咽不能寢,踟躕步前楹。空階白露色,百草寒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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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適不死,於戲社稷臣。直祿非造利,長懷大庇人。

乃通承明籍,遘此敦牂春。藥厲其可畏,皇穹故匪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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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憲多才雄,故人尤鷙鶚。護贈單於使,休軺太原郭。

館次厭煩歊,清懷尋寂寞。西緣十裏餘,北上開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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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映曾城,孤圜上太清。君王春愛歇,枕蓆涼風生。

怨咽不能寢,踟躕步前楹。空階白露色,百草塞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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