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玉仙人騎白鹿,手扶天風上雲麓。青琉璃界白玉盤,貼在天心十分足。
九點蒼煙溼不收,一杯海水清堪掬。醉揩雙眼視乾坤,冷伴姮娥寫幽獨。
桂華泣露黃叢叢,香濃夢遙秋滿空。踏翻片雲躧天路,瞬息徑到蓬來宮。
蓬萊宮,滄海東,上有芝田年屢豐。仙家耕作鞭蒼龍,食之不死顏常童,曷爲復歸麈綱中。
三生石上含真子,涼影瀟瀟清在水。一片江山入夢深,誰來共喻無言旨。
鞭變苔鳳不可求,雞棲鸐籠愁復愁,山高月明聊以祛繁憂。
搗霜玄兔何時輟,橫笛蒼涼怨玉虯。
中秋夜半乘醉登華蓋山弄月作歌戲效李五峯。清代。王又曾。 太玉仙人騎白鹿,手扶天風上雲麓。青琉璃界白玉盤,貼在天心十分足。九點蒼煙溼不收,一杯海水清堪掬。醉揩雙眼視乾坤,冷伴姮娥寫幽獨。桂華泣露黃叢叢,香濃夢遙秋滿空。踏翻片雲躧天路,瞬息徑到蓬來宮。蓬萊宮,滄海東,上有芝田年屢豐。仙家耕作鞭蒼龍,食之不死顏常童,曷爲復歸麈綱中。三生石上含真子,涼影瀟瀟清在水。一片江山入夢深,誰來共喻無言旨。鞭變苔鳳不可求,雞棲鸐籠愁復愁,山高月明聊以祛繁憂。搗霜玄兔何時輟,橫笛蒼涼怨玉虯。
浙江秀水人,字受銘,號谷原。乾隆十九年進士,授刑部主事。工詩,與同縣錢載、朱沛然等號南郭五子。爲詩力求不蹈襲前人,時稱爲秀水派。有《丁辛老屋集》。 ...
王又曾。 浙江秀水人,字受銘,號谷原。乾隆十九年進士,授刑部主事。工詩,與同縣錢載、朱沛然等號南郭五子。爲詩力求不蹈襲前人,時稱爲秀水派。有《丁辛老屋集》。
寫懷。明代。張羽。 心上無俗事,禪餘隻好吟。命窮甘白屋,身健直黃金。世路劍關險,侯門滄海深。虛名何必尚,吾志在山林。
哭稚女雁 其一。清代。屈大均。 當年設帨雁門關,代北諸軍盡解顏。共道榆林飛將種,明駝莫載木蘭還。
東風艷艷桃李松,花園春入屠酥濃。龍腦透縷鮫綃紅,鴛鴦十二羅芙蓉。
盈盈初見十五六,眉試青膏鬢垂綠。道字不正嬌滿懷,學得襄陽大堤曲。
阿母偏憐掌上看,自此風流難管束。鶯啄含桃未咽時,便會郎時風動竹。
日高一丈羅窗晚,啼鳥壓花新睡短。膩雲纖指擺還偏,半被可憐留翠暖。
淡黃衫袖仙衣輕,紅玉欄幹妝粉淺。酒痕落腮梅忍寒,春羞入眼橫波艷。
一縷未消山枕紅,斜睇整衣移步懶。才如韓壽潘安亞,擲果竊香心暗嫁。
小花靜院酒闌珊,別有私言銀燭下。簾聲浪皺金泥額,六尺牙牀羅帳窄。
釵橫啼笑兩不分,歷盡風期腰一搦。若教飛上九天歌,一聲自可傾人國。
嬌多必是春工與,有能動人情幾許。前年按舞使君筵,睡起忍羞頭不舉。
鳳凰簫冷曲成遲,凝醉桃花過風雨。阿盈阿盈聽我語,勸君休向陽臺住。
一生縱得楚王憐,宋玉纔多誰解賦。洛陽無限青樓女,袖籠紅牙金鳳縷。
春衫粉面誰家郎,只把黃金買歌舞。就中薄倖五陵兒,一日冷心玉如土。
雲零雨落正堪悲,空入他人夢來去。浣花溪上海棠灣,薛濤朱戶皆金鐶。
韋皋筆逸玳瑁落,張佑盞滑琉璃乾。壓倒唸奴價百倍,興來奇怪生毫端。
醉眸覷紙聊一掃,落花飛雪聲漫漫。夢得見之爲改觀,樂天更敢尋常看。
花間不肯下翠幕,竟日烜赫羅鵰鞍。掃眉塗粉迨七十,老大始頂菖蒲冠。
至今愁人錦江口,秋蛩露草孤墳寒。盈盈大雅真可惜,爾身此後不可得。
滿天風月獨倚闌,醉岸濃雲呼佚墨。久之不見予心憶,高城去天無幾尺。
斜陽衡山雲半紅,遠水無風天一碧。望眼空遙沈翠翼,銀河易闊天南北。
瘦盡休文帶眼移,忍向小樓清淚滴。
答盈盈。宋代。王山。 東風艷艷桃李松,花園春入屠酥濃。龍腦透縷鮫綃紅,鴛鴦十二羅芙蓉。盈盈初見十五六,眉試青膏鬢垂綠。道字不正嬌滿懷,學得襄陽大堤曲。阿母偏憐掌上看,自此風流難管束。鶯啄含桃未咽時,便會郎時風動竹。日高一丈羅窗晚,啼鳥壓花新睡短。膩雲纖指擺還偏,半被可憐留翠暖。淡黃衫袖仙衣輕,紅玉欄幹妝粉淺。酒痕落腮梅忍寒,春羞入眼橫波艷。一縷未消山枕紅,斜睇整衣移步懶。才如韓壽潘安亞,擲果竊香心暗嫁。小花靜院酒闌珊,別有私言銀燭下。簾聲浪皺金泥額,六尺牙牀羅帳窄。釵橫啼笑兩不分,歷盡風期腰一搦。若教飛上九天歌,一聲自可傾人國。嬌多必是春工與,有能動人情幾許。前年按舞使君筵,睡起忍羞頭不舉。鳳凰簫冷曲成遲,凝醉桃花過風雨。阿盈阿盈聽我語,勸君休向陽臺住。一生縱得楚王憐,宋玉纔多誰解賦。洛陽無限青樓女,袖籠紅牙金鳳縷。春衫粉面誰家郎,只把黃金買歌舞。就中薄倖五陵兒,一日冷心玉如土。雲零雨落正堪悲,空入他人夢來去。浣花溪上海棠灣,薛濤朱戶皆金鐶。韋皋筆逸玳瑁落,張佑盞滑琉璃乾。壓倒唸奴價百倍,興來奇怪生毫端。醉眸覷紙聊一掃,落花飛雪聲漫漫。夢得見之爲改觀,樂天更敢尋常看。花間不肯下翠幕,竟日烜赫羅鵰鞍。掃眉塗粉迨七十,老大始頂菖蒲冠。至今愁人錦江口,秋蛩露草孤墳寒。盈盈大雅真可惜,爾身此後不可得。滿天風月獨倚闌,醉岸濃雲呼佚墨。久之不見予心憶,高城去天無幾尺。斜陽衡山雲半紅,遠水無風天一碧。望眼空遙沈翠翼,銀河易闊天南北。瘦盡休文帶眼移,忍向小樓清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