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洗天清,枕簟涼生。井桐一葉做秋聲。誰念客身輕似葉,千裏飄零?
譯文:疏雨過後,天空明淨如洗,枕蓆生涼,肅殺秋風吹動梧桐葉,聲似報秋,自己千裏飄零,亦如同這風中桐葉。
注釋:枕簟:枕頭和竹蓆。客身:流落之身。南唐李煜《浪淘沙》詞:「夢裏不知身是客。」
夢斷古臺城,月淡潮平。便須攜酒訪新亭。不見當時王謝宅,菸草青青。
譯文:一夢醒來,古臺城上,月色已逐漸暗淡,江潮漲得水與岸平。惟願再追尋昔日新亭的慷慨之聲,如今不惟其人不在,其宅亦不可見,惟見菸草青青。
注釋:臺城:東晉臺城在今南京玄武湖畔。便須:即便。新亭:故址在今南京市南。王謝宅:指東晉王、謝士族的宅邸。菸草:被煙嵐籠罩着的草色。
浪淘沙·疏雨洗天清。宋代。鄧剡。 疏雨洗天清,枕簟涼生。井桐一葉做秋聲。誰念客身輕似葉,千裏飄零?夢斷古臺城,月淡潮平。便須攜酒訪新亭。不見當時王謝宅,菸草青青。
疏雨過後,天空明淨如洗,枕蓆生涼,肅殺秋風吹動梧桐葉,聲似報秋,自己千裏飄零,亦如同這風中桐葉。
一夢醒來,古臺城上,月色已逐漸暗淡,江潮漲得水與岸平。惟願再追尋昔日新亭的慷慨之聲,如今不惟其人不在,其宅亦不可見,惟見菸草青青。
枕簟(diàn):枕頭和竹蓆。
客身:流落之身。南唐李煜《浪淘沙》詞:「夢裏不知身是客。」
臺城:東晉臺城在今南京玄武湖畔。
便須:即便。
新亭:故址在今南京市南。
王謝宅:指東晉王、謝士族的宅邸。
菸草:被煙嵐籠罩着的草色。
參考資料:
1、蕭東海編著,宋代吉安名家詩詞文選,江西高校出版社,2001.12,第336-337頁
2、薛玉坤,鞠婷,何抗著 .《古小詞精華》:蘇州大學出版社,2012.01:第161頁
3、宋詞鑑賞,上海辭書出版社,1999.12,第744頁
元十六年(1279年),鄧剡在厓山被俘虜,並與文天祥一同被押解北上,在途經建康時,鄧剡作了此詞。
參考資料:
1、夏承燾等著.《宋詞鑑賞辭典 下》:上海辭典書出版社,2013.08:第2040頁
這首詞寓含有懷古感今的濃濃深情,語言極爲明快,堪稱鄧剡現存的詞中的一篇佳作。
詞的上片,「疏雨洗天清,枕簟涼生。井桐一葉做秋聲」。暑退寒來之節氣替代,說出盛極而衰的人生哲理。宋室覆亡,故國不在,如瑟瑟寒秋,令人心灰神懶。「疏雨洗天清」,然而天清世不清,能奈其何。室內枕蓆生涼,是實寫秋天到來天氣生涼,氣候更替,室外井桐落葉,既是報秋,又勾起詞人對自己身世的感嘆。給全詞的氣氛作了烘託,深含懷古的幽幽情感。「誰念客身輕似葉,千裏飄零?」葉隨風飄,說明個人命運的不可把握,也表明作者對邦國淪亡悲哀之情。「千裏」是概括在廣東被俘到建康的旅程。
詞的下片,「夢斷古臺城。月淡潮平。」無限哀思難以排解。鄧剡把它帶到夢鄉,醒來卻發覺古臺城上夢淒涼。詞人的心境本來就很哀傷,但醒來見月色暗淡,海潮泛起,禁不住自己也心潮澎湃,心裏更加悽愴。夢醒之後,只能去「便須攜酒訪新亭」。王導在當年的新亭會上,還主張「戮力王室,克服神州」,但詞人和文天祥都做了俘虜,宋王朝已徹底亡矣。「不見當時王謝宅,菸草青青。」鄧剡對世事無常、朝代興亡的感慨,因爲真實的遭遇而顯得格外深沉,結句移情入景,寓激於婉,悽苦的亡國之音,嫋嫋不絕。
鄧剡。 鄧剡(1232-1303),字光薦,又字中甫,號中齋。廬陵人(今江西省吉安縣永陽鎮鄧家村)。南宋末年愛國詩人、詞作家,第一個爲文天祥作傳的人。他與文天祥、劉辰翁是白鷺洲書院的同學。
次韻和秋扇。宋代。強至。 形如圓月色欺霜,曾許佳人掩面藏。袁守揚風方慰愜,班姬中道忽悲涼。自知掌握初經用,豈顧塵埃此暫傷。只恐來年清暑殿,別將紈素上君堂。
寄懷菽園,兼訊蘭史,疊次曉滄韻 其三。清代。丘逢甲。 裸蟲擾擾夢方酣,白馬潮來撼赭龕。得勝名花誇大北,翻新捷徑走終南。蒙莊玩世甘呼馬,越石論交負解驂。冷盡山中煨芋火,擁爐人懶共僧談。
旅坐。宋代。羅公升。 負卻徵塵債,飄零迄未休。孤蓬江貯夢,深巷雨添愁。山色分濃淡,禽聲互去留。班超亦良苦,萬裏覓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