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象樞

魏象樞(1617—1687年),字環極(一作環溪),號庸齋,又號寒松,蔚州(今河北省蔚縣。在清康熙三十二年以前隸屬於山西省大同府治)人。進士出身,官至左都御史、刑部尚書。魏作爲言官,敢講真話;作爲能臣,爲平定三藩之亂立下大功;作爲廉吏,他「誓絕一錢」,甘願清貧;作爲學者,注重真才實學。後人以「好人、清官、學者」六字,對他的一生進行了概括。現有魏象樞《寒松堂全集》九卷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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軼事典故

  魏象樞是清初著名的大臣和學者,在清初的歷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他出身於一般官宦家庭。其祖先曾任明遠將軍,其父曾在江西省新城任主薄六年。他六歲開始攻讀四書五經,到十二歲時,「作文即能成篇」。十九歲成爲秀才。崇禎十五年(1642)二十五歲時得中舉人。甲申之變,明清易代,魏象樞仍念念不忘求取功名。順治三年(1646)中進士,被選任爲翰林院庶吉士,從此開始仕途生涯。順治四年(1647),魏象樞因事被坐,受到從寬的降職處理。到順治十一年(1654)由於陳名夏案牽連,又遭降職處分。順治十六年(1659)他因官場無常,以養母爲由,去官回鄉。到康熙十一年(1672),母憂服除,授貴州道監察御史。後任都察院左都御史、戶部侍郎、刑部尚書等要職。康熙二十三年(1684)他以病乞休,康熙帝賜御書「寒松堂」。康熙二十五年卒後,諡號敏果。

  魏象樞爲官期間,忠心耿耿,勤於政事。在清王朝建立之初,戰爭的創傷尚未撫平。面對當時政治、經濟千瘡百孔、百廢待興的時局,他竭盡全力爲統治者獻計獻策,提出很多重要的建議和設想。在任用官吏方面,他主張以才能和品行爲標準,定期考覈各級官吏的政績,嚴懲循庇受賄的貪官污吏,選賢任能;在經濟方面,他主張儘快整治江河,恢復農業生產,發展商業,整頓稅收和關稅制度,確詁價值;在整飭社會風氣方面,他主張興教化,正人心,勵天下,戒邪惡。因事被坐後,魏象樞離官而去十三年。被重新任用後,他先後舉薦了畢振姬、陸隴其、張沐等十餘人。復出之後,他對整肅綱紀不遺餘力,因爲政績卓著,屢屢被遷,官高爵顯,成爲當時名重一時的理學名臣。

  儘管魏象樞只有十餘年的講學和著述時間,但他的思想很有特色。他認爲讀書和研究學問要從實際出發,不空發議論。他所研究的課題,多爲現實社會的實際問題,他強調實理實學,主張經世致用。他贊同李贄、王夫之等人關於性理、八股文等的看法,反對一切空洞無用之學。但同時,他是一個正統的儒者。對於儒家的道統之說也頗忠信。只是對儒家的用世予以重申,骨子裏是爲維護理學。根據用世觀,他以一個封建官吏的眼光,強調要重視王制、人事、百姓,提出「循理守法安命」。即要遵循封建道德的倫理綱常,講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倫理綱常,以此理順社會結構、穩定社會秩序,並進而達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具體到治理實踐,他認爲要重視法制和法治,即因時制宜的修正法典,以使循名責實,盡職盡責。尤其是錢糧稅收方面,更應完善立法,使得法律明確,杜絕貪污。這些都需要選用賢能來予以保證。他認爲應嚴格考覈官吏,評定功過,決定升降,並打擊和淘汰昏官污吏。他不僅是這樣主張的,也是這樣去做的。他在京做官時,「執法如山,守身如玉,愛民如子,去蠹如仇,誨屬吏如師」。他俸祿薄微,卻不受賄,且他保薦有才有德的廉吏,並能挺身保護這些官員,表現了言行一致的高尚品格。

  總之,魏象樞是一位事事以百姓爲念、清正持法、奉公剋己、才華出衆的廉吏。儘管他的出發點是從維護清王朝統治出發的,但客觀上有益於社會發展,有利於民生。他研究學問,重經世之學,同時以開拓的思想對傳統之學進行反思,反對空談義理,主張務實。這些使得他成爲清初有重要地位的政治家和思想家。

人物生平

  魏象樞生於1617年九月二十日(10月19日),順治三年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歷任刑科給事中、工科右給事中、刑科左給事中、吏科都給事中、都察院左僉都御史、順天府尹、大理寺卿、戶部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書等職。

  魏象樞作爲言官,敢講真話,且以整肅綱紀爲已任,被史家譽爲清初直臣之冠;作爲能臣,在平定三藩之亂、整頓貪官污吏等方面立下大功;作爲廉吏,他誓絕一錢,甘願清貧;作爲學者,注重真才實學。後人以「好人、清官、學者」六字,對他的一生進行了概括。特別是魏象樞整飭吏治的思想和剛直不阿的作風對形成康熙間吏治清明、廉吏踵起的可喜局面起到了推動作用。魏象樞兩度爲官20餘年,所上奏疏100多章,全都研製有據,行之有效,在當時已被奉爲典範,直到乾隆時還下令羣臣「言官奏事當如魏象樞奏疏」。

  魏象樞嘗自題對聯曰: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負民即負國,何忍負之。其在致仕歸休時曾獲御賜「寒松堂」匾額。康熙二十五年卒後諡敏果。有《寒松堂集》、《寒松堂詩集》傳世。

  但也有學者指出:湯斌、魏象樞、魏裔介等雖強稱宋學名家,但對宋學並無什系統研究,僅以朱學仰承滿清朝廷意旨,以達通顯貴裝點門面而已。

魏象樞的詩文

去國心難恝,徘徊馬首遲。真逢宵旰主,況際太平時。

老病天應鑑,行藏世不疑。二疏千載盛,薄劣又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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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東莊一載餘,勞君遠過旅人居。晚年難得同心侶,夜話如看太古書。

顧我廉名承義重,於今言路報恩疏。祇應早晚歸休去,莫累高賢更拮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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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呼高帝出城闉,三百年來此一身。帳下投醪多戰士,軍前拔幟是孤臣。

裹屍不愧真男子,擐甲曾聞有婦人。若使將軍猶未死,彗芒那敢近中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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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瘦筋衰六十翁,班行猶自綴羣公。無才祇覺君恩重,揣分安能國計充。

民力艱難愁鬢裏,天心仁愛雪花中。朝家自有真劉晏,早濟三軍奏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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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因一面識端人,實踐躬行事事真。不愧榜中名第一,公門收盡上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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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乍去身猶健,昨夜空傷萬裏魂。海上鱷魚驕白日,庭前鵩鳥下黃昏。

遺書暗灑孤臣血,垂死仍銜故國恩。最是聖朝容直諫,許君骸骨葬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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