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行四首·其二

隴西行四首·其二朗讀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譯文:唐軍將士誓死橫掃匈奴奮不顧身,五千身穿錦袍的精兵戰死在胡塵。

注釋:貂錦:這裏指戰士,指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師。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春閨一作:深閨)

譯文:真可憐呵那無定河邊成堆的白骨,還是少婦們夢中相依相伴的丈夫。

注釋:無定河:在陝西北部。春閨:這裏指戰死者的妻子。匈奴:指西北邊境部族。

隴西行四首·其二注音

ㄕˋ ㄙㄠˇ ㄒㄩㄥ ㄋㄨˊ ㄅㄨˊ ㄍㄨˋ ㄕㄣ , ㄨˇ ㄑㄧㄢ ㄉㄧㄠ ㄐㄧㄣˇ ㄙㄤ ㄏㄨˊ ㄔㄣˊ 。

ㄎㄜˇ ㄌㄧㄢˊ ㄨˊ ㄉㄧㄥˋ ㄏㄜˊ ㄅㄧㄢ ㄍㄨˇ , ㄧㄡˊ ㄕˋ ㄔㄨㄣ ㄍㄨㄟ ㄇㄥˋ ㄌㄧˇ ㄖㄣˊ !( ㄔㄨㄣ ㄍㄨㄟ ㄧ ㄗㄨㄛˋ : ㄕㄣ ㄍㄨㄟ )

隴西行四首·其二釋義

譯文

唐軍將士誓死橫掃匈奴奮不顧身,

五千身穿錦袍的精兵戰死在胡塵。

真可憐呵那無定河邊成堆的白骨,

還是少婦們夢中相依相伴的丈夫。

註釋

貂錦:這裏指戰士,指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師。

無定河:在陝西北部。

春閨:這裏指戰死者的妻子。

匈奴:指西北邊境部族。

隴西行四首·其二賞析

  《隴西行》是樂府《相和歌·瑟調曲》舊題,內容寫邊塞戰爭。隴西,即今甘肅寧夏隴山以西的地方。這首《隴西行》詩反映了唐代長期的邊塞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痛苦和災難。虛實相對,宛若電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詩情悽楚,吟來潸然淚下

  首二句以精煉概括的語言,敘述了一個慷慨悲壯的激戰場面。唐軍誓死殺敵,奮不顧身,但結果五千將士全部喪身「胡塵」。「誓掃」、「不顧」,表現了唐軍將士忠勇敢戰的氣概和獻身精神。漢代羽林軍穿錦衣貂裘,這裏借指精銳部隊。部隊如此精良,戰死者達五千之衆,足見戰鬥之激烈和傷亡之慘重。

  接着,筆鋒一轉,逼出正意:「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這裏沒有直寫戰爭帶來的悲慘景象,也沒有渲染家人的悲傷情緒,而是匠心獨運,把「河邊骨」和「春閨夢」聯繫起來,寫閨中妻子不知徵人戰死,仍然在夢中想見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詩產生震撼心靈的悲劇力量。知道親人死去,固然會引起悲傷,但確知親人的下落,畢竟是一種告慰。而這裏,長年音訊杳然,人早已變成無定河邊的枯骨,妻子卻還在夢境之中盼他早日歸來團聚。災難和不幸降臨到身上,不但毫不覺察,反而滿懷着熱切美好的希望,這纔是真正的悲劇。

  明代楊慎《升庵詩話》認爲,此詩化用了漢代賈捐之《議罷珠崖疏》「父戰死於前,子鬥傷於後,女子乘亭鄣,孤兒號於道,老母、寡妻飲泣巷哭,遙設虛祭,想魂乎萬裏之外」的文意,稱它「一變而妙,真奪胎換骨矣」。賈文着力渲染孤兒寡母遙祭追魂,痛哭於道的悲哀氣氛,寫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寫家人「設祭」、「想魂」,已知徵人戰死。而陳陶詩中的少婦則深信丈夫還活着,絲毫不疑其已經死去,幾番夢中相逢。詩意更深摯,情景更悽慘,因而也更能使人一灑同情之淚。

  這詩的跌宕處全在三、四兩句。「可憐」句緊承前句,爲題中之義;「猶是」句盪開一筆,另闢新境。「無定河邊骨」和「春閨夢裏人」,一邊是現實,一邊是夢境;一邊是悲哀悽涼的枯骨,一邊是年輕英俊的戰士,虛實相對,榮枯迥異,造成強烈的藝術效果。一個「可憐」,一個「猶是」,包含着多麼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詩人對戰死者及其家人的無限同情。

  明王世貞《藝苑卮言》讚賞此詩後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責前二句「筋骨畢露」,後二句爲其所累。其實,首句寫唐軍將士奮不顧身「誓掃匈奴」,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寫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間喪身於「胡塵」,確實令人痛惜。徵人戰死得悲壯,少婦的命運就更值得同情。所以這些描寫正是爲後二句表現少婦思念徵人張本。可以說,若無前二句明白暢達的敘述描寫作鋪墊,想亦難見後二句「用意」之「工妙」。

陳陶

陳陶(約公元812—約885年):字嵩伯,號三教布衣。《全唐詩》卷七百四十五「陳陶」傳作「嶺南(一雲鄱陽,一雲劍浦)人」。然而從其《閩川夢歸》等詩題,以及稱建水(在今福建南平市東南,即閩江上遊)一帶山水爲「家山」(《投贈福建路羅中丞》)來看,當是劍浦(今福建南平)人,而嶺南(今廣東廣西一帶)或鄱陽(今江西波陽)只是他的祖籍。早年遊學長安,善天文曆象,尤工詩。舉進士不第,遂恣遊名山。唐宣宗大中(847—860年)時,隱居洪州西山(在今江西新建縣西),後不知所終。有詩十卷,已散佚,後人輯有《陳嵩伯詩集》一卷。 ...

陳陶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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